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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楼ABO+AU】楼诚错觉(二)

3.

拒绝无效,我最终还是被人牵着手带到了房间里。

“我当然相信你有能力照看好自己,“他如此说道:”但鉴于你对船上的情况还不熟悉,而现在正是乘客登船的高峰时间,各种意外的突发状况会很多,我想我们没有必要将度假的大好心情浪费在那些琐事上,所以还是让我带着你过去吧!”

这番话真是太词强理直了,不是吗?

 

“……大概情况就是这样,你还有什么想着重了解的吗?”向我介绍完房间的设施情况后,那人程序性地问道。

如果按一般的住酒店套路,此刻我只需礼貌道声谢然后慷慨地付出小费让他离开就可以了,然而这人毕竟不是一般的服务生,我想了想,最后决定还是不要太过装腔作势,于是淡然笑道:“谢谢,我暂时没什么需要的了,不如你先回去休息,然后晚一点我们再联系吧?”

虽然我得体又客气地表示了婉拒之意,但他听后完全没有接受的打算:“不好意思,忘记跟您说了,按照公司的服务安排,我在接下来的行程中会与您同吃同住,所以,我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回去’,这间套房就是我在船上唯一的住处。”

当真是别无选择吗?略一思忖,我放弃了自掏腰包给他另要一个房间的建议——他不是会给人留这种空子钻的愣头青,所以我应该没必要在这里多费唇舌,干脆配合着公事公办:“哦!那好吧,您请自便,我先去收拾行李了。”

“让我来帮你收拾吧?”

我循声拦住他伸手来拿行李箱的举动:“不用,这种小事我自己完全可以,再说,我不就是来帮着确认船上的设施究竟能不能给盲人提供便利的吗?如果都让别人动手,我怎么能得出有价值的试用结论呢?”

我着重强调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对方终于不再表示异议,顺从地松了手。

 

第一回合,勉强算平手。

 

4.

平心而论,游轮公司给我安排的这个旅伴的确是个知情识趣的人。

收拾完行李后我二话没说地关上了房门,独自一人在卧室静坐,用实际行动表明了不想与人接触的意思,他心领神会,中间没有任何打扰之举,直到......

 

“对不起!”他敲门后向我招呼道:“晚餐时间到了,你是想去餐厅还是就在房间里用餐?”

其实我一点胃口也没有,但为了避免“绝食”所带来的后续麻烦,我还是给了个折中的答案——“随便!”

他也没有再纠结追问,出去干脆利落地将“随便”落实成了“那就在房间里吃吧,餐厅今天有迎宾酒会,可能会很吵!”

我想,完全没有必要为了反对而反对,一个人一辈子为一件事自找苦吃已经够多的了!

 

餐桌上,我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这纯属应付的举动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菜不合胃口吗?要不要换点别的?”他关切地问。

“不用麻烦了,味道没什么问题,是我有点累,所以食欲不佳!”急中生智,我为自己的食不下咽找到了完美的借口。

“哦!那我去铺床,你早点休息吧!”

“程先生!”我终于忍不住叫了他一声,不幸的是,这声称呼一喊出来我把自己也给惊到了,蓦地完全忘记了后面究竟想要说什么。

见我迟迟没有下文,对方突然轻轻笑了一声:“叫程先生太客套了,考虑到我们是在结伴旅行,太生疏了可不好,不然......你叫我阿程如何?”

他话里最后隐隐的调侃之意让我有些着恼,于是断然拒绝了这个提议:“一般来说人们是不会把‘阿’与姓氏连在一起叫的,您名字里其他两个字我觉得也不大适合与‘阿’搭配......我看,不如叫你老程好了?”

“呵呵,没问题,那请问我可以叫你老娄吗?”这下他语气里的笑意已经毫无遮掩了。

“可以!”我尽量不带任何情绪地答道。

横竖不过是个称呼,只要你叫得出口,被叫的我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我悻悻地想。

 

第二回合,我觉得自己应该是没有占到上风。

 

5.

“请问你是在这帮忙检查床上有没有虱子吗?”我洗完澡摸上床,意外发现那上面居然已经有个人在躺着了,即使看不见我也知道那是谁,忍不住语带讽刺地问道。

他只是轻轻笑了一声,没有回答。

于是我又接着问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套房有两间卧室,那么现在究竟是你还是我走错房间了呢?”

“你和我都没有走错。”他终于开腔,以一种热忱到异样的口吻向我解释道:“客房经理之前也跟你说了,我们提供的是7*24小时式的服务,寸步不离是我的宗旨。更何况......”他顿了几秒又道:“有些人在躺着时思维最为活跃,也许你在床上能想出特别有价值的服务意见给我们呢?如果我不能及时将它记录下来那就太可惜了!”

好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不禁气结,而后又破罐子破摔地想着:睡就睡呗,有什么了不起的,反正怎么样吃亏的也不会是我!

“晚安!”我近乎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声,然后直接躺倒闭眼。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完全无法入眠的我忍不住徒劳地睁开眼睛。

“睡不着吗?”耳边马上响起问话声。

请问这是什么反应速度?!

这人难道是在我眼皮上装了监测器吗?我在心里暗自惊叹,但面上只是淡漠地眨了眨眼,话里有话地承认:“嗯!我有点认床,而且很不习惯旁边有人!”

他无视我后半句中明显的埋怨之意,转而热心提议:“我弟弟小时候睡不着觉的时候我常常会给他讲故事,讲着讲着他就睡着了,你要不要试试?”

“你是山鲁佐德吗?”我没好气地问。

他低低一笑,打蛇上棍地反问:“那你是我丈夫吗?”

“当然不是!”我毫不迟疑地矢口否认。

两人瞬时陷入一阵难堪的沉默,片刻之后,他又问了一次:“他们都说我挺会讲故事的,你不如试试吧?”

“好吧好吧!只要别讲白雪公主那样老套的就行......还有,鬼故事也不行!”歉意让我嘴软,终究还是应下了他的不请自述。

我的妥协让他很高兴:“好!那些都不讲,我给你讲个现实主义的新故事好不好?”

莫名的,我心里隐隐有了种不祥的预感,“什么新故事?”我问得很迟疑。

“故事名字不重要,”他一边说一边轻轻向我靠近,“但故事主角的名字你有必要知道,他们叫明诚和明楼......”他在我耳边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使劲皱眉,想问他还有没有别的选择,而他却没给我开口的机会,立刻自顾自讲了起来。

 

第三回合,毫无疑问,是我完败了。

兵败如山倒,可以想见,接下来的日子我也不会再有任何胜算。

不必费心抗争了,就死抓着他登船前立下的保证尽量安之若素地熬过这个“假期”吧!——这是已自知无法脱身的我给自己定下的兜底应对之策。

 

后记:

山鲁佐德是《一千零一夜》女主角的名字,就是嫁给了由于被戴绿帽而“杀妻成瘾”的国王后,为了救自己和其他无辜少女,每晚给他讲有悬念的故事来保命的那个冰雪聪明的姑娘。

嗯!我承认,我最近的确是迷上了这种穿插讲故事的写作手法,希望后面不会把你们绕晕,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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