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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楼ABO+AU】楼诚错觉(十)

20.

 

耳朵里充斥着此起彼伏的破空声交错轰然炸开的爆裂声,然而即使是在这片震耳欲聋的巨响中,甲板上人们的惊叹声依然清晰可闻——果然,全世界人们在烟花面前的反应几乎都是一样的。

十来分钟后,四周渐渐沉寂下来。

“结束了?”我问。

“对。”

“漂亮吗?”

“很漂亮……”他答道,稍作停顿,又试着向我仔细描述:“跟明台婚礼上放的几乎一模一样。”

顿感窘迫的我皱了皱眉,正打算说点别的,他却接着圆了下去:“明台是明楼的弟弟......”

“喂喂!这位故事大王先生,”我尽可能轻快地打断了他:“我们才刚吃完晚饭,正在进行餐后散步呢!你现在就开始讲睡前故事是不是太早了点?”

他讪讪一笑,不再吭声了。

 

自从看不见之后,听不见总会让我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所以,眼下的沉默难免让我深感不安。

“算了,不然你还是讲故事吧!”我迅速推翻了一分钟前的自己。

他牵起我的手,“有颜色的故事你听不听?”

我把眉毛一扬,咧嘴笑道:“求之不得,洗耳恭听!”

他装模作样地咳嗽了几声,开始讲道:“从前有个从来不干正经事的人,死后意外进了天堂,有一天......最后,全天堂的人都跟着他一起到处涂涂抹抹了!”故事意外在一个令人完全无法理解的地方戛然而止。

我听得目瞪口呆:“你这就叫有颜色的故事?!”

“当然,难道画画不用颜色吗?”

我无语地甩甩头,“泰戈尔要是知道你这么糟改他的故事,棺材板肯定压不住了!”

“我说你这人可真难伺候,原创的故事你不想听,改编的你又嫌糟心,我们搞服务业也很难办的好不好!”他不满地抗议,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在撒娇。

“嗯!你是诡辩好手!”我由衷地夸奖了他一句。

话音刚落,我却被不识好歹的人报复性的吻住了——

“我说这位先生,请别忘了船上还有很多小朋友,你这样会教坏他们的!”分开后,我用手背轻轻揉了揉发胀的唇,义正言辞地控诉。

“唔,你说得很有道理,那我们回房间去吧!”他不由分说地拉起我就走。

 

 

21.

 

“你不想家吗?”

“什么?”我对他的问题完全反应不过来,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洗了个完事澡回来,交流就从限制级陡然变成了适合全家观赏级。

“没什么,有感而发,随便问问。”他阻止我躺下的去势,“头发还在滴水!”

 

“哦!”我解下浴巾胡乱地往头上擦,不打算去深究之前那个直觉会有危险的话题。

“瞎弄!我来吧!”他抢过浴巾,一边帮我擦头发,一边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从前过年我们都要在家里自己放烟花的,那时候大家围在一起,感觉每个人都很开心!”

我没吭声,但他想说的话即使是没有回应也一定会出口的:“你呢?”

我努力向上弯了弯唇角,“一样啊!全国人民过年都是这样。”

“我是想问你那时候开心吗?”

“哦!开心啊!过年很少有人会不开心的吧?”我说得一派漫不经心。

“那……”他踌躇地问道:“即使是一个人也开心吗?”。

我轻轻点了点头,“嗯!我很擅长自得其乐。”

 

 

22.

“由于明楼什么都没忘记,所以之前家里人商量好的说辞也就完全派不上用场了,见他压根没有想把人找回来的意思,心有不满的姐姐决定不再劝他,也不肯主动在他面前提起阿诚,家里就此便多了一个不成文的禁忌。

 

直到除夕那天,明楼从房里出来,见姐姐正坐在沙发上与人通电话,他走过去,恰好听到她和蔼地与对方道别:“好,你也要注意身体,别太累了……嗯!再见!” 一放下电话看到他,原本笑容满面的脸顿时就拉长了。

明楼呆立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是阿诚的电话吗?”

姐姐点点头,转而一脸期待地问他:“你要不要跟他联系?”

短暂的犹豫后,明楼摇摇头:“不用了,知道他没什么事就行了!”

姐姐看着他,长叹一声,才招呼道:“我们去给父母上柱香吧!”

 

“所以,你是真不打算把阿诚找回来了是吗?”从蒲团上起身,姐姐扬手示意他一同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谈。

明楼脑中闪过许多念头,最终还是决定继续隐瞒并不知晓内情的姐姐,“是,眼下应该不会。”

没有听出他话中深意的姐姐难过地摇了摇头:“从前我一直都相信,你们在一起对所有人都是最好的选择。唉!要是早知道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当初我就应该坚持去找医生,而不是逼着阿诚去帮你!”

明楼有些惊讶地抬头看着姐姐,又颓然垂下——事情究竟是怎么开始的其实并不重要,就算他当时就知晓内情也依然会嫉恨阿诚,那么,后面的一切也不会有什么根本性的改变。

 

姐姐凝视着他,叹息道:“一开始,我以为他是为了报恩才对你百般迁就,日子久了,我才明白,他那样更多的是因为对你的感情。”

其实这一点明楼心里又何尝不清楚呢?但知道是一回事,行动又是另一回事,此时此刻,缺乏自信的他只能静静听着姐姐的话,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毫无变化。

“但我也明白,两个人的感情问题永远是冷暖自知,如果里面的人心甘情愿,外人是插不上话的,所以,从前我明知道他受了委屈也不好多说什么,现在我再觉得你选错了也不能逼你接受你不爱的人。”姐姐看着一脸无动于衷的他忍不住加重了语气:“但是明楼,有一点你应该清楚的——阿诚跟你并不只是几年的伴侣关系而已,他从小在我们家长大,是你倾注心血最多的弟弟!是你的家人!你把他逼得这样有家不能回难道自己心里就不难过吗?”

 

“大姐......”明楼目光闪动地看向姐姐,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姐姐摆摆手,“我不需要你跟我解释什么,从小你就是个有主意的倔脾气,我不会再白费唇舌来劝你,现在我只希望你能早点想明白,不要再继续仇视他,哪怕只把他当成个普通亲友都好,这样,起码我们家过年还能真正团聚一下!”说完,已有些动气的大姐起身便准备出去,走到门口又想起了什么,转头道:“刚刚跪着时,我一直在求父母保佑,如果将来有一天你后悔了,求他们保佑一切都还来得及挽回!”

 

门开了又关,明楼动弹不得地呆坐在原地,心里一阵阵抽痛——不用将来有一天,他现在就已经后悔了,后悔得要命!

可他没有信心去挽回,胆怯的人只能继续裹足不前。

于是,阿诚自那年开始就再也没有在家里过过年了。


然而,这还不是明楼由于怯懦而导致的最大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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