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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错觉番外一·去日无痕(三)

用上中下分集是无法满足一个话痨的需要滴。


较之某人之前的生硬态度,我的致谢就像样多了。

 

然后,我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凑过去,不加分辨的亲了亲他身上离我最近的部位,笑得近乎讨好:“话说擦澡应该也算是洗澡的一种吧?”

“算吗?我觉得还是有区别的吧!”看穿我图谋的聪明人表示不上钩。

我不死心地继续争取:“毕竟您也擦得很辛苦,我看还是可以抵过一次澡的!”

“辛苦吗?我觉得就是举手之劳而已,您不用拔得那么高。”他不假思索地否定:“所以不应该抵!”

我无语地扯了扯唇角,暂时放弃了争辩。

“请问,我的服务质量真那么差吗?”他摩挲着我的后背,像是在给假想中的失望宠物顺毛,不紧不慢地问道:“这点小事也值得这样兜圈子?难道我给你洗得很难受?”

“不难受,正相反,是过于享受了!”他将手滑到我腰部流连,惹得我阵阵轻颤,酥软的身体带柔了原本因被拒绝而不悦的语气。

“享受不好吗?”

“有失公平。”

“哪里有失公平?”

我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我看不见你!”

他手上的动作霎时顿住了,僵了一会儿才开口:“嗯!这我的确没想过。”收紧了手臂,他拥住我幽幽地说:“很抱歉,有时候距离太近了,我真的会忘记这一点。”

话一出口我就知道失言了,可惜已来不及收回,只能讷讷地找补:“没那么严重,你不要多想,我只是有些难为情罢了!”

“我明白。”他吁了一口气:“换做是我,也同样会觉得不安又尴尬的,是我欠考虑了”

我把脸埋进他颈项空隙里,静静嗅着那暌违多年,近日又重新熟悉起来的发间气味,一声称呼在舌尖缭绕多时,却怎么也叫不出来,良久,才喃喃说道:“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习惯这一切,仅此而已!”

他轻点了一下头:“好!我们一起慢慢习惯。”静默片刻,他又叮嘱般补充了一声:“不急!”

“一言为定!”我抬脸亲了亲他的鬓脚,又象征性地轻咬了他脖子一口。

 

两个人就这么抱了很久,谁都没有再说话。

 

但这一晚的事还远未结束。

 

“还不睡?”我刚小心翼翼地将大半身体从他的胸膛撤回自己枕头上,耳边就响起了问话声。

“嗯!睡不着。”

那声音蓦地有了几分紧张:“怎么,哪里不舒服吗?”一双手紧跟着探了过来,像是打算做检查。

我一怔,明白他话中所指后,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急急按住他的手:“不是那回事,我只是不困而已。”

他低笑几声,忽然没脸没皮地神来一笔:“那......要不要来支事后烟?”

我无语地挑挑眉头,憋了又憋,总算忍住了,没有开口取笑他这时机不对的精准用词,只是轻笑着摇了摇头:“我已经戒烟很久了!”

“哦,这么自觉?”他表示怀疑。

“嗯!遵医嘱。”

他话中有话地调侃:“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了?连医生说的话都肯听了。”

我无奈地苦笑:“没办法,跟医生太熟了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是吗?”

“是啊!不同于对待普通病人,他对我就像唐僧一样死命唠叨,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后来我觉得戒烟再难受也比被烦死强,就戒了!”总算遇到一个可以倾吐的对象,我忍不住抱怨起那个靠碎嘴对我严加管教的大神来了。

他的意见却与我截然相反:“真是位妙手仁心的国手,看来我的确欠他好几面锦旗了!”

我捧场地干笑几声,忽又觉得有些不对:“你是怎么知道我抽烟的?”我很确定,自己绝对不曾在他面前抽过烟,我的烟瘾一直不重,从前在家住时怕被大姐知道了要念叨,人前都藏得极严,后来......他应该就更没法知道了吧?

他没有吭声,而是捧住脸给了我一个热切的吻,然后才意味深长地说:“距离太近了,有些味道是藏不住的。”

“哦!”我应了一声,想起他前面的话,忍不住回击:“你早知道了也没管,说明根本没把这个当回事嘛!那何必费事去感谢医生让我戒烟?”

他把下巴抵到我肩上,默默蹭了好几圈才吐出四个字来:“时机不对。”

“嗯?”

“如果我只是你哥哥,发现你染上这种不良习惯后肯定是要训你几句的,即使没用,也会开口要求你戒掉。可那时,我虽然几乎没有好声好气地跟你说过话,但真到了可以仗着个正经理由来教训你的时候反倒没有那个底气了。”叹了口气,他探手捉住了我的手掌,交缠着伸进指缝里扣紧,像是生怕把人说跑了,本来就饱含抑郁的声音愈发低沉:“更何况,那时候你早已过了叛逆期,根本谈不上是为了猎奇或耍帅而学抽烟,我明白,要不是因为心里太苦太闷,无从排遣,你这样一贯自律的孩子是绝不会去主动碰那东西的,说到底,这都是我自己造成的,哪还有脸去教训你什么呢?”

一时间我也被这番话勾起了满心酸楚,他猜的实在一丝不差,陡然忆起那段彷徨矛盾,空闲时只能叼着烟直勾勾盯着月亮出神的日子,我只觉胸口堵得厉害,嗓子眼也一样,好半天,我才能开口:“没事,都过去了。”过于喑哑的声音与粉饰太平的话语很是不搭,暴露了说话人的真实心情。

他没有戳穿我的言不由衷,反而附和着我喃喃低语:“对,过去了,都过去了.......”重复了好几遍,像强调亦更像是催眠,于是紧挨着他的我很快便受到了暗示感染,满溢的情绪无处宣泄,只能用空着的那只手用力揽过他的脖子,胡乱又热烈地去亲吻他的脸,随即又感觉仅仅是吻已完全无法止住心里的激荡,便开始尽可能轻地一顿乱啃,完完全全是慌不择路饥不择食的状态。

 

但最后,我轻轻咬了咬他的下巴:“嗯!这味道的确比烟好多了。”耳鬓厮磨的疗效当真惊人,仿佛经历了一场浴火涅槃,我总算又能正常发声了。

 

“既然我们都认为已经过去了,那以后你要是心情不好,是不是会考虑来找我倾诉呢?”他低声笑着,也在同样的位置回敬了我一口轻咬:“假如安慰不起作用,我们还可以吵吵架发泄解决。”

既然有人自投罗网,那我也不必客气了:“吵架?那我肯定不会是你的对手。”

“为什么?”

“因为你的歪理特别多!”我笑眯眯地释疑。

“嘿!你这算是挑衅吗?”

“当然不算,只是不小心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而已。”我拍拍他的脸颊,笑得愈发肆无忌惮:“你难道听不出我其实是在夸你思维敏捷、心理素质高于常人?”

当然,这话要是被理解成某人面不改色胡说八道的本事冠绝一方也是可以的。

“这位先生,你上述言论已经充分暴露了自己只许州官放火的本质了知道吗?”说完这句,他迅速贴近,没给我留任何反唇相讥的客观条件——因为顷刻间,我的唇舌便被全面占领,完全无暇他顾了。

这绝对是违反公平精神的作法,可惜,总有人会甘之如饴。

 

吻毕,在容我喘气休息的间隙,他抵着我的额头问道:“说真的,这么多天了,你就没什么故事要跟我说的吗?”

我罔顾事实,利落否决:“我没哄过孩子,编故事不在行。”

“噢!”他语气低落地应了一声,没有翻出账本来揭我老底,只让一声叹息若有似无地在我耳边萦绕,然而我最抵抗不了的就是他这种强忍心酸的若无其事,哪怕有时明知道只有三分真意,也会心房抽紧,情不自禁地想去哄哄他:“不过,旧日里望洋兴叹的感想倒是可以扯一扯的,如果你不嫌无聊的话......”是的,我一直很清楚他希望我敞开心扉告诉他什么,但是,有些事埋在心里实在太久了,所以即使有心想说,也常常会感觉力不从心。

“不无聊,你扯,我听,说多少都可以!”他的兴致瞬间高昂起来,看来前面的黯然的确是做戏成分居多。

如此这般,不甘心被死死拿住的我徒劳反抗了一下:“今天太晚了,等明天灵魂出窍的时候告诉你。”

他倒也见好就收:“什么时候都可以,只别忘了就行。”顿了顿,他又把最后一丝可能的漏洞也堵上了:“忘了也不要紧,我记性好,会提醒你的。”

我不置可否地闭上了眼。

“终于有困意了?”他微带调笑地问道,似乎已经洞穿了一切。

“嗯!”

这并不是完全的托词,因为没过多久,我真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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