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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无差】自黑?做汉奸就要豁得出去(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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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天连蒙蒙亮的程度都不到,明诚就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一声不吭地溜回楼上自己房间里去了。

与此同时,明楼没有任何反应地躺在原处,一副蒙头大睡的样子,但多年的特工生涯早已让他养成了警醒的习惯,怎么可能连自己床上的动静都一无所察?之所以不说不动,只是因为没有必要,阿诚的处理很正确——两人之间该澄清的昨晚已经说清楚了,今早趁着阿香她们还未起床赶紧悄无声息地回房间是明智之举——虽说他们从一开始定计划时就想好要借这个由头让大姐顺理成章地转移,但昨晚阿诚在他房里过夜纯属突发情况,有关转移的准备工作尚未完成,所以,今天绝不是把事情在家里摊开的好时机。

听到一声极轻微的关门声,明楼倏地睁开眼,怔忡了几秒钟,才施施然翻了个身,探手轻轻抚过被子里还留有那人余温的地方,来回几下心中犹觉不足,干脆整个人都覆盖到了阿诚之前躺过的位置,脸颊在他枕过的枕头上缓缓蹭了蹭,仿佛可以通过这样间接的耳鬓厮磨来讨得一丝温存,片刻之后,他有些难为情地微笑起来——又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年,居然还会做出这样毫无意义的忘情之举,实在是荒唐又可笑!但是,情不自禁这种事本就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呀!想到这,心里已是一片豁亮的眀长官决定放任自己的忘情,在余温和余味的环绕下闭上了眼——时间还早,他打算心安理得地再睡一个回笼觉。

不出所料,再次见到阿诚是在早餐桌旁。

这个大清早引发了明楼神经质举动的人正西装革履神情端肃地坐在大姐的左侧座位上默默喝粥,见他来了,只是若无其事地问候了一声大哥早,便再无多话。

一时间,餐桌上每个人都是神色漠然地自顾自用餐,半是做戏半是情绪,谁都清楚,起码在最近这段日子,从前餐桌上那种欢聚一堂的轻松热闹是不可能再重现了。

伸筷夹吃食的间隙,明楼的余光瞟到了阿诚那始终泰然自若的表情,蓦地想起了昨晚他惊慌失措的模样,唇角忍不住微微往上弯了弯。

对面的人好像感应到了什么,抬眸回望他一眼,然而眼神一相遇又迅速垂下了眼帘,整个目光交错过程是在电光火石间发生的,过后两人皆是面不改色,端的是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模样,尽管如此,明楼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方眸中一闪而过的赧然,于是,他脑中闪现的关于昨晚的回忆更多了——

也许是因为窗户纸被彻底捅破后心情放松的缘故,虽然阿诚又睡在了身旁,但昨晚的明楼一点也没有感到焦躁,反倒是很快就阖眼入眠了。

中间他醒过来一次,愉快地发现自己没有浪费阿诚睡前许下的权利,当真是在紧挨着他汲取体温。这次明楼对自己很满意,因为他只是挨着阿诚而已,手脚很规矩,并没有像从前那样放在什么不该放的地方。

更令明楼满意的是,这回自己躺得四平八稳,阿诚却是侧卧,还伸出一只手揽着他半边肩膀,亲近得像是回到了幼时。明楼侧耳细听,枕边的呼吸缓慢悠长,韵律极其稳定,阿诚应该是在熟睡中。舍不得翻身,明楼在黑暗中无声地咧嘴一笑,又安心地睡了过去。


“大哥,我吃完了,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去准备车子了?”眀长官的遐思忽然被冷不防甩过来的问题打断了。

他顺势抬眼,看到对面坐着的人已然放下碗筷,迅速换上了副尽职尽责的秘书画皮,便配合地点点头:“去吧!”

于是,明诚转头向大姐和长兄道了声“慢吃”就起身离开了餐桌。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虽然眼中看到的步态并无任何异常,但明楼总觉得那背影有些发紧,使得阿诚看起来不像是去例行公事,倒像是仓惶逃离一般。

应该是自己先入为主的错觉吧!明楼咽下最后一口包子,心里暗暗下了结论,同时也给自己敲了一记警钟——不能再这么心猿意马下去了,否则,他俩待会儿就不应该去政府办公厅上班,而应该去月老庙里上香才对——按小说话本什么的,去后者那焚香祷告互诉衷肠才是谈恋爱的安全模式——对于潜伏特工来说,没有什么比工作时心神不宁隐患更大的了!

 

临近下班时分,明秘书拿着份并不紧急的公文走进了长官办公室,关上门,一路径直来到大哥身边弯下腰低语道:“明台已经顺利转移了。”

明楼点点头,没有再多问,只是沉声吩咐:“不要放松警惕,其他的事也要抓紧了。”

“是!”明秘书答应着,将带来的公文摊在办公桌上,示意长官签字。

 

无需明说,其他的事是什么事两人皆心知肚明——那是关于大姐转移的准备工作。

自从摸清了大姐的身份,明诚就一直在劝大哥将大姐送离上海,而明楼的态度则始终是犹疑不决。

他起初的顾虑重重也不是没有道理——在感情上,姐弟毕竟骨肉分离了这么些年,刚刚团聚就要分别心里总归是不舍。为工作计,有至亲在这孤岛一同呆着,也能给人以明楼是真心投靠的印象。而且,明董事长在战事最危急的时候都没有离开上海,到多了个有权有势的亲弟弟在身边做依靠时反而跑路了,这不啻是在伪政府的脸上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站在当时急于打入敌人核心站稳脚跟的明长官的立场,他当然不能给自己挖这种坑。所以,于公于私,当初留下大姐他都没有做错。

而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已经思索了一路的眀长官看着车窗外向后倒退着的阴冷萧索的街景,心烦意乱地揉了揉额角。

分离依旧令人不舍,但明台的事一出,明家的光环早已不像之前那样有保护力,口子一旦被撕开,哪怕是再出一次误入黑市这样的小事,也绝不会再有如上次那般轻易过关的机会!人只要在外活动,就不存在万无一失的说法,他们自己能派人盯住大姐,难道别人就不会?

甚至都不必日本人费这个事。

全上海谁不知道明家长姐最疼的就是家里那个来路不明的幼弟,眼睁睁看着他被日本人害死了,悲愤之下也加入了抗日组织不是很合情理么?政府内外想抓眀长官错处的人很多,有本事抓得到他本人纰漏的却几乎没有,铩羽而归几次后,稍有些脑子的人都能想到——要想事半功倍,把火力对准他家里那个一贯急躁暴烈的姐姐一定会有收获!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现今这种局势下,每天都有无辜顺民被栽赃陷害而家破人亡,更遑论大姐这样真与组织有牵连的,一个不小心,就是灭顶之灾。

这条杀机四伏的路实在太危险了,留下阿诚与自己冒着腥风血雨同行已是万不得已,绝不能再让大姐也步明台的后尘。国难当头,毁家纾难虽是明家上下绝无二话的担当,但是,像大姐这样并无军职的家人,明楼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任她随意牺牲的。

已经别无选择了,大姐必须尽快转移!

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明楼把整个额头都埋进了手掌里。

“怎么了,大哥?头又疼了?”一直有用后视镜观察明楼习惯的明诚瞬时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明楼抬起头,勉强露出了一个微笑:“没有,就是想事想得有点烦。”

明诚没有再追问,只是默默加了一脚油门,提高车速,好尽快到家。

 



后记:

下一章是不是可以搞搞捉奸在床的戏码了?我也犹豫不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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