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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无差】自黑?做汉奸就要豁得出去(八)

这一年除夕夜,再没有任何意外之喜发生,明公馆里的人除了坐听远处别人家隐隐传来的炮竹声响除旧岁,便再无别的事可干。理论上的团圆饭倒是高出当下上海平均丰盛度很多,可惜谁也没多少胃口,强打着精神互敬了几轮酒后饭桌便又陷入一阵沉闷。


明诚用余光瞟了一眼坐在身旁的桂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着实恼恨的紧——去年除夕夜她突然出现,把原本的欢聚场面搅得一团糟。后来知晓她的日谍身份,家里便再也不得安生,日日都得辛苦演戏,平时演也罢了,连到了今天这么个一年一度最该放下烦恼尽享天伦的日子,碍于她在场,大哥大姐要亲亲热热团个年竟也成了奢望。再一想到大姐过完年就会被转移到天远地远的香港,明诚心里愈发难过起来,同时又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今晚都得想办法让大哥大姐有一点别离前的温馨小聚才是。

思索间,他抬眸望到坐在对面的阿香,心念一动,陡然想起前两天路过厨房时听到的议论,脑中顿时生出个主意来。

“大姐!”明诚唤了一声,拿捏好脸上的笑容,用一种刻意想活络气氛的口吻提议道:“听说今晚外面不少地方特意亮了新霓虹灯,高楼上的电灯跟十五灯会上的花灯很不一样,不如我们待会儿出去逛逛再回来守岁吧?”说着,他直直盯着大姐,状似多余地补充了一句:“我开大哥的车带你们去,保证不费事!”

明镜惊诧地望着他,又下意识地瞟了明楼一眼,发现对方也有些意外,再转念细想明诚的话,马上便明白了他的用意,心中顿时一暖。

会心一笑是绝对不能有的,只见她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桂姨,然后便配合地阴阳怪气道:“嗬!你要开着长官的车带我们瞎逛,就不怕他恼?眀长官一心奉公,这公器私用的罪名我们可担不起!”

“明楼不敢,大姐高兴就好!”被提及的眀长官瞬间默契十足地入了戏,面无表情地抛出句不冷不热的话,听着算是同意的意思。

“大姐,机会难得,一年一次,您就去吧!”明诚又道。

明镜挑起眉头,冷笑:“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她抬头看向阿香,面色稍微缓和了些:“不过阿香辛苦一年了,趁这机会去看看倒也应该。”说着,她又转头看向桂姨:“桂姨也辛苦了,一起去吧!”

“大姐......”

明诚还想劝,结果被横了一眼:“这点小事在明家我应该还是能说了算的吧?”

此话一出,任谁也不好再劝。

桂姨见状,扭捏地开口推辞起来,其实她本是好这些浮华玩意儿的人,心里并不是真不想去看,不过是考虑到自己毕竟年纪大了,有些事便不得不端着点。

明诚看了对面一眼,伶俐的阿香立马就开口帮着劝她:“去吧去吧!桂姨,你要是不去,我也不去了。”

桂姨一思忖,的确,自己要是不去,阿香是不方便单独跟明诚出去玩的,小姑娘大都玩心重,自己把这事搅黄了今后少不得要被她给脸色看——每天一块进进出出的,犯不上为这点小事得罪阿香,思及此,她摆出几分犹豫不决的样子意思意思一下便点头答应了。

事情既已安排好,饭桌也就差不多该散了,明长官率先放下筷子,吩咐了声送杯茶到书房,便起身径直离开。

见剩下的人都望着自己,明家大姐幽幽地开口:“你们去玩吧!不用招呼我,这家里我熟得很。”

需要招呼大少爷的那杯茶是桂姨麻利地沏好了送进书房里去的,因为明诚要忙着去发动车子,而阿香说她自己必须得去换件鲜亮的衣服才好出门。

趁此机会,桂姨觑了又觑,最后的结论是——没有异常。

 

“咦!大小姐呢?”游车河游得兴高采烈回家的阿香,进门后惊奇地环视着灯火通明却不见人影的客厅,又探头看了看小客厅方向,依旧没人。

明诚也用诧异的目光上下扫了一圈屋子,推测道:“大姐可能在自己房里吧?要不桂姨你上去看看?”

桂姨立刻答应着上楼了,万能的明先生转过脸来像个尽职的管家般对阿香吩咐道:“你去准备好明天祭祀的东西,然后就早点休息吧!”

阿香也答应着去了,最后剩下他自己,则跟往常一样自觉地去推开书房的门。

大哥此时正独自坐在沙发上,见进来的人满脸探询之色也没吭声,只是招手示意他先过来坐下。

“我让桂姨上去看大姐了。”明诚说。

明楼微微一笑:“那她应该能看到大姐正拿着明台照片伤心的样子。”

明诚会意,冷笑一声点点头:“这也正是她想看到的。”

“你考虑得很周到,”明楼顿了顿,满面春风地望着他:“按理我应该要感谢你的。”

明诚皱皱眉,语气中颇有嗔怪之意:“大哥,这话也未免太见外了吧!”

“我知道,所以我没真的说呀!”明楼冲他眨了眨眼,竟露出了久违的轻松笑意。

明诚撇撇嘴,对方那得意洋洋的笑容让他起了新念头:“感谢是用不着,但奖励我还是可以接受的。”他边说边将手伸向大哥,像是年节里讨要红包的小孩子。

明楼看看面前那只被灯光镀上一层暖晕的手掌,忍住欲将其紧紧握进自己手里的冲动,抿起唇角,笑得愈发老谋深算起来:“好!那就奖励明诚同志口头表扬一次。”

明诚的表情瞬间凝结,一脸没意思地收回了手,嘴里嘟囔着:“真是抠得没边了!”

“哦?”明楼听到了也不生气,靠回沙发背上,饶有兴致地问他:“那你倒说说看想要什么奖励,我考虑考虑。”

明诚挑挑眉:“至少也应该把大姐的红包补给我吧!”

“你怎么知道大姐不打算给你红包了?”

明诚又小小翻了个白眼:“你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往年这会儿大姐的红包早就发完了!”

明楼不说话,只是抿着嘴笑,好一会儿才道:“不早了,你在外面跑了那么久肯定也累了,上去休息吧!”

就知道你会找各种理由遁掉——明诚在心中默默鄙视眀长官这毫无新意的赖账行径,嘴里拖长了音调应道“好--大哥晚安!”

 

洗漱完毕钻进被子里,明诚辗转反侧好一阵子也没有睡意,远处隐隐传来的鞭炮声并不足以惊扰他的睡眠,睡不着的主要原因还得归咎于心事太多。

他翻了个身,将半边脸埋进枕头里,一只手伸进枕头下方,本想试试这样半抱着枕头的姿势会不会更容易入睡,不料手却碰到了意料之外的东西。

枕头下原是不该有东西的呀!

是什么?

根据手感,明诚已经有了预判,他坐起身拧亮床头灯,一看,果然是两个红包,放在枕头下,真是名副其实的压岁钱。

明诚没有拆开,眼睛怔怔地盯着它们,脑子里转过许多从前过年的画面,越是久远的越是印象深刻。到后来,快乐甜蜜的想完了,又想起了令人五味杂陈的。

攥着红包躺回原处,明诚情不自禁地想起去年这时候的自己,同样心事重重地躺在床上睡不着觉,不同的是当时那满腔的愤怒悲伤已变成了现在的彷徨矛盾。

大哥他也是如此吗?

今晚的大哥看起来心情不错,去年呢?

明诚相信去年此刻大哥躺在床上的心情一定很不好——先是被明台借着点戏的机会指桑骂槐刺了一顿,后来自己又因为桂姨的事跟他闹了一场,虽说自己是占理,但大哥也是无可奈何,那样不欢而散后谁的心里都不可能好过吧?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泛起,明诚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他又想起了大哥心里的洞。

那么,今晚看起来心情不错的大哥是真的愉快吗?

明台走了,大姐也要离开了,面对这样的局面,大哥真能愉快的起来?

要是真愉快,怎么还会有那样的空洞藏在心里呢?

 

怎么办?

明诚觉得自己想不出办法,之前大哥让他慢慢想清楚,还强调绝不要他的迎合,可他却始终想不清楚,反倒还因此不敢再亲近大哥,日复一日积累下来的只有各种纠结。也不知大哥有没有察觉他这段时间的别扭和疏离,没有最好,要是察觉了免不了又得多添一层难过。

目光遍遍扫过天花板上的块状暗影,明诚胡思乱想来又胡思乱想去,蓦地,他睁大了双眼,陡然想到问题的症结所在——倘若不是迎合,而是自己真心想要去亲近大哥又如何?

他真的想吗?

问题貌似又回到了原点。

 

多思无益,不如随心所欲!

 

钟堪堪敲过11点,明诚又一次悄无声息地摸进了楼下书房,这次,他只在关门时轻唤了一声“大哥”作招呼,便再无别话,毫不犹豫地一路径直摸上床,并一点也不客气地上去就分了大哥的半幅被子。

躺好后,也不给床主人主动发问的机会,不请自来的人自觉解释道:“我来守岁!”

“哦!”明楼应了一声,伸手帮着拢了拢被子,几秒钟后才回过味来,问他:“那我是岁?”

明诚不答,低低笑了几声后吐出两个字:“太岁。”

“没大没小!”明楼笑骂,抬起腿便想去踹这出言不逊的家伙一脚。可明诚哪里会是老实挨踢的人,敏捷地往旁边滚了半圈,本来只想要躲开这一脚,不料却把大哥身上的被子瞬间全卷走了,不得不赶紧又送回来,这下正好迎在了来踢他的脚上,顿时,两个人都撑不住笑将起来,然而才出声,立刻又默契地压了下去,最后只能四目相对地无声咧咧嘴示意。

明楼凝视着面前精光闪烁的眼眸,只觉心头阵阵发痒,费了好大劲,才勉强克制住想要凑上去亲一亲那双眼睛的冲动。

闭上眼,他一点也不严厉地教训道:“下次不许再这么慌手慌脚地跑过来。”静了两三秒,他用更加温柔的口吻叮嘱道:“至少,得披件衣服才行!”

“好!”

 

 

 

 

后记:

再也不做下回预告了,天气预报都比我准多了,55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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