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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无差AU】碧落重相见——偏执狂们的狗血爱情故事(二)

看了这一章,应该可以感觉到大哥悟出了啥吧?

另外,开头我已经预警过了,所以不管你们看到了啥也表动念要打我哈!

 

3.

明诚才把自己锁进一个隔间里便开始抑制不住地干呕,突然爆发的过激情绪让他连内脏都濒临失控——随着脑海里不停闪过的许多从前影像,一阵阵干呕毫无预警地变成了真正的呕吐,胃的剧烈反应仿佛是打算趁机让这些记忆连同未消化的食物一起被清除出体内。

 

一切是怎么开始的呢?明诚的记忆在自发地找寻那个零点。

无独有偶,居然还是因为汪曼春。

一直以来,旁的知情人只知明楼与汪曼春分手是由于两家的仇怨无法化解,只有明诚清楚真正的原因其实还另有一重。

缘起的具体日子明诚从不愿认真去想,只约摸记得是个夏日。因此,一直以来,他都更愿意用《仲夏夜之梦》而不是《罗密欧与朱丽叶》来借喻明楼的那段旧情。诚然,前者是个皆大欢喜的团圆剧,与他们状似迫于世仇而放弃爱情的“悲剧”并不相符,然而退一步说,将满布各种造化弄人的仲夏夜之梦借来套用那段纯属阴差阳错的青涩恋情也不是完全说不过去----因为假如一开始就对汪知根知底,明楼是绝不会去做这种令亲姐痛心的混账事的。

最要紧的是,站在明诚的角度,明楼与除他之外的任何人恋情告吹都是喜闻乐见的快事,所以喜剧结局这个说法于他而言是完全成立的。

此外还需要谨记的是,明诚之所以能够被排除在恋情告吹的对象之外,是因为由始至终他压根连失恋的资格都没有。无论两人关系发展到何种程度,他们都绝不会是恋人——这是当初明楼给他划下的红线,亦是他永远也跨不过去的界线。

 

第一轮呕吐结束,明诚一边草草收拾自己,一边不由自主地比较起眼下和当初的情况异同来。

话说那天自己究竟看到了什么呢?

哦!好像是一对挽着手走在林荫道上的亲密恋人。

于是当天晚上便发生了明诚人生的第一次醉酒,后来他更是借酒壮胆冲进书房跟大哥絮叨了很多。具体说过什么他醒来后已全没了记忆,只能根据之后明楼的反应来推断,也许是告白,也许是别的,总之不会是什么合乎礼数的正经话。

第二天从宿醉中醒来时,睁开眼,明诚便看到皱眉守在自己床边的大哥。

 

“唔!”明诚呻吟着揉了揉太阳穴,一时间还没想起来自己昨晚干了什么。

“头很痛?”明楼毫无疑问地问他。

明诚勉强撑起身子,点点头:“大哥......”他只看了明楼一眼便不敢再抬头,忐忑地等着挨教训。

“幸好大姐这两天不在家,否则......”明楼轻叹一口气,居然没有再往下教训,反而端起床头放着的一杯东西递到明诚手里:“把这个喝了,会舒服点。”

明诚听话地一饮而尽,然后继续是等待审判式的沉默——他全想起来了,油然而生的恐惧感几乎让他窒息。

明楼伸手拿走他手里的空杯子,又从椅子挪到床沿坐着,见他紧张得连拳头都攥紧了,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阿诚,你放心,你不喜欢的人我绝不会让她成为你大嫂。”顿了好一会儿,明楼又轻声道:“没事了,我已经都处理好了。”

明诚惊讶地抬头看着大哥,难以消化他的言下之意。

明楼冲他温和一笑:“你不用害怕,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大姐。我还可以答应你,在你彻底懂事之前我不会逼你接受任何人。”

“大哥......”明诚只觉自己的眼眶在发热,他试图解释,然而除了这两个字,他发现自己竟再也说不出别的来了。

明楼满眼爱怜地看着他,忽然仰头,郑重地吻了吻他的额头,接着用温柔的声音安抚道:“你还太小,像感情这样复杂的东西你根本还没有能力分辨清楚,等将来你就会明白,其实你只是搞混了依赖和迷恋,你对我不是爱情。”

这是明诚最不能接受的结论,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他也被明楼的话激得有些上火,于是他不顾一切地贴上对方的嘴唇,试图证明点什么。

明楼没有推开他,当然更谈不上回应,他只是默默等待着结束的到来。

当时的每一个细节明诚都记得很清楚,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吻,虽然夹杂着忐忑与激愤却仍然不失甜美,可就是在这样美好的时刻,明楼依然端着十足的大哥架势,等明诚一移开唇,他便煞有介事地教育道:“记着,下次跟人接吻绝对不可以这么正地贴上去,两只鼻子互相挤压是很不舒服的。”

明诚不知该如何反应,只得怔怔地点头应着,紧接着明楼又一脸严肃地说:“你尤其需要记住的是,你将来一定会有一个大嫂,你不可能成为自己的大嫂,不应该的事情我绝不会让它发生。”

自觉早已不是小孩子的明诚听到这话终究还是难以自抑地哭了,虽没到嚎啕的地步,眼泪却是汹涌地夺眶而出。而无论怎么擦也无法止住他眼泪的明楼,最后只能无奈地把那张伤心的脸按进怀里,喃喃地安慰他:“别太难过了,大哥保证会一辈子疼你保护你,永远让你做我最重要的亲人。”

听到最后两个字,明诚用力揪住明楼的衣襟,眼泪流得更凶了。

 

这些年来,明诚一直很想问问明楼——假如自己没有那样一个饱受摧残的童年,他还会不会选择用这种大禹治水的方式来“教化”自己?他真的相信感情问题是可以通过纵容来实现湮灭的吗?

 

想到这,明诚的胃又开始剧烈收缩起来——也不知是不是在催促他赶紧将后面的记忆也清理掉。

 

像明楼这样贯彻“因材施教”的大哥很难得,难得到可能是绝无仅有。

能遇到这样一个世间仅有的大哥是自己人生最大的幸运,而爱上这样一个世间仅有的明楼却是自己人生最大的不幸——明诚对此毫不怀疑。

世间仅有的明楼是一个不死硬却坚挺的道德家——他认定,兄弟就是兄弟,即便没有血缘关系也不能跟自己的弟弟恋爱,这是乱伦,是绝对不能接受的事。

然而对于何谓恋爱,明楼的标准也同样异于常人——只要心不动,其他的皆无可无不可。

遵照这个标准,明楼甚至能将自己作为成年礼物直接打包送给了明诚,这个他保证会永远特别关爱的弟弟——完完整整彻彻底底地奉送——在他发现对方并没有听话地放弃其所谓的爱情时。

明楼认为用非常手段导阿诚回正途并不算违背自己的原则——“得到了,就不至于太念念不忘,你若是想要,我能给的都会给你,但我们的关系永远只会是兄弟,我会将它作为哥哥的关怀和疼爱......性欲就像食欲一样需要满足,肉体层面的亲密我不会当回事,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明楼如是教育道。

 

年轻气盛的明诚尽管当时听得目瞪口呆,却完全无法拒绝明楼提供的疏导。除了心里的渴求,还有一部分是因为不服气——时间久了次数多了是不是就能向明楼证明自己其实并不是年幼无知一时兴起呢?

可惜,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消耗战里,明诚始终没能占得上风。

明诚记得很清楚:无论何时何地,只要自己流露出这方面的意图,明楼都会不假思索地应承——他真的做到了,每次就像是听到明诚说自己饿了一般处理这件事,自然而然却全无感情。他甚至还可以坚持在每次开始前周到地询问:“这回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么?想怎么来?”口气几乎等同于在水开时一手拿一种泡面问明诚:“今天你是想吃老坛酸菜还是红烧牛肉?”这种做法,偶尔为之尚可算是情趣,次次如此就只剩荒谬了。

荒谬到令正常人听着就要泄气。

明诚当然不可能无动于衷,开始意识到这个问题时他着实有些恼怒,所以在一段时间里,他报复性地增加了频率和花样,不料明楼完全不受影响,反倒是给他自己留下了挥之不去的徒劳感。

后来明诚就渐渐放弃了,意兴阑珊到连解决生理需要这个理由都懒得用——某种程度上,他真的被明楼冻住了,所以即使到了周期性的临界点他也宁愿自行解决,例行公事迅速简便,还完全不会被破坏心情。

话虽如此,明诚那时真正放弃的其实仅仅是由性而爱的可能,至于对明楼的感情,他从未有过一丝放弃的打算。他甚至暗下决心——只要明楼一天不结婚,他就会坚定不移地一天天期待下去。

有什么不可以呢?这既不犯法也没有伤害到谁。虽然他自己的确是一直在伤心难过,可这也是他心甘情愿的不是?

 

今天以前,明诚以为自己还可以坚持很久的。

明楼今天并没有结婚。

明楼今天不过是多看了前女友一眼而已,他们其实根本没有复合的可能性。

可是,明楼为什么要故意当众做这样会令人误解的无聊事?

能让这个一向庄重自持的人不惜自毁形象也要误导的人究竟是谁?

明诚已经没有办法装作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

 

他忍不住又想

——大哥当年的承诺其实是许给那个对世界充满不安的少年,今天早已长大成人的明诚凭什么还要借它自欺欺人?

 

——事情既然由汪曼春开始,再借着汪曼春结束倒也算是圆满了。

 

——赶紧吐吧!吐干净就没事了。

今时今日的明诚应当有手起刀落的决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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