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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无差AU】碧落重相见——偏执狂们的狗血爱情故事(五)

我们别时和见时不同,

     心绪重重,但表露不多;

我胸中有难言的沉重,

     你却充满对我的疑惑:

     只一刻就丧尽了欢乐。

            ——雪莱

 

11.

天凉气静,但老待在四季近乎恒温办公室里的人却很难在第一时间感受到气候的变化,他们能即时观察到的唯有天光的长短不一而已。

此刻明楼正坐在一片静谧的办公室里望着窗外的云翳出神,看似心如止水,其实充塞胸臆的全是紧张和期待。

敲门声终于响起,随后秘书应声进门:“明总,人到了,正在会客室等您。”

“知道了。”明楼起身,慢慢抚平外套下摆,走到门边,他探询地看了秘书一眼,示意他给出第一印象的判断——这么多年了,类似场面见得不少,是真是假至少也该有直觉了。

秘书紧张地抿抿嘴唇,生怕自己即将出口的话会误导老板,但他也不敢一直不吭声。“我觉得这个人有点特别,具体不好说,您待会儿见到就知道了,但我感觉他应该跟从前的那些骗子不一样。”秘书轻声道,内容委实没有多少有价值的信息,尽管知道老板会不满意,但基于职业习惯,他还是选择了这种谨慎圆滑的说话方式。

明楼轻点一下头,独自往会客室走去。

 

顶层办公室一向安静,即使是非高跟鞋底在地板上发出的轻微叩击声也能清晰可闻。明楼伴着自己的足音在不长的走廊上行进,心里忽然涌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当时他不知那是什么,直到几分钟后才恍然——这是感应,是每个人在面临人生某个命定时刻都或多或少会有所触动的感觉,尽管所有人在它初初降临的那一瞬都不太能理解它究竟预示着什么。

因此尽管心里已有了某种预感,打开门的一瞬间明楼还是呆住了。看着正在窗前静立的那个无比熟悉的背影,明楼不由得紧紧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回忆纷至沓来,他的心跳跟着无法抑制地狂乱起来——那个人......这真的可能吗?

 

开门声不大,却足以使屋里的人意识到有人来了,然而那个颀长背影就像是没听见般继续原地不动,既不转身也不出声,仿佛橱窗里没有生命的模型蜡像。

“阿诚?”明楼久久凝视着那个一动不动的背影,终于试探着唤了一声,语调里有难掩的激动。

霎时间那背影轻轻一晃,像是被激活般应声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对着明楼。

 

映入眼帘的面孔让明楼骇然,不仅仅是因为与预想中的模样不符,事实上,任何一个人初见这张脸都不可能不受到惊吓——轮廓像是被砸坏后勉强拼接的蜡像,皮肤还有各种深浅不一的疤痕,大部分是烧伤,也有几处醒目的划伤。

“明先生。”那人唤了明楼一声算是打招呼,声音极度喑哑,仿佛是从某个千疮百孔的发声器官里硬挤出来的,在令人心惊这一点上,竟与他那疤痕密布的脸如出一辙。

陌生的声音,陌生的脸,唯有那对漆黑幽深的眼眸依然如故,明楼怔怔地看着他,眼神却像是已失去了焦距。

那人冲他微微一笑,嘴角的一处疤痕也跟着扭动起来,明楼看着,顿时只觉得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于是那积压在心头的千百个问题便再也问不出口——答案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他不必问也不能问。

 

见明楼始终盯着自己缄默不语,那人也不再开口,转而低头从外套暗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递了过去:“验货吧!”他说,递过去的当然是前一日提到的手表。

明楼不由自主地将表接了过来,他并不打算真的查验,只是目光需要一个地方停留,不然他又会忍不住去端详对面站着的人——而对方不喜欢这样,他能感觉到。

手指一点一点摩挲着表盘背面的刻字,明楼努力忍着不要抬头,结果是忍住了眼光却没忍住眼泪,然后,在它们结成串坠落之前,明楼倏地探身将人紧紧拥抱住了。

没有回应,也没有挣扎,那人依然保持垂手直立。良久,才哑着嗓子道:“明先生,您这样我们是无法谈话的。”

明楼闻言,先是用力抓了一下他的肩膀,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几秒后他放开怀里的人退回原地,“抱歉!”明楼强自镇定地说。

“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那人耸耸肩,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我的HIV检测结果呈阳性,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虽说像刚才那种程度的表面接触不会造成传染,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凡事多注意些总不会错。”

须臾间,无言以对的人脸上只闪过极短的讶异之色,然后便目光灼灼地盯视着他,见他始终不为所动,明楼只得颓然地点点头:“好,我会注意。”

 

那人双手盘胸,刻意用一种平板的语气问道:“如果您已经验明无误,那我们接下来是不是可以谈谈报酬问题了?”

“好,你只管说。”虽然没有直说,但“条件任你开”的意思明楼已经表达得相当明显。

默然半晌,那人慢慢意味深长地微笑起来:“原本我只想要酬金的,但现在突然改变主意了。”

“嗯?”

“酒店住久了使人厌烦,不知您能不能给我提供一个容身之所呢?”

明楼立即展颜,露出了进门以来的第一个会心微笑:“当然,我家就有足够的地方,而且随时欢迎你。”

“你家?”

“是,我家,我一个人住了五年多的家,”明楼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从今天开始,那就是我们的家了。”

那人嘴角翘了翘:“听起来条件不错,似乎没有理由拒绝。”说着,他把目光移向窗外,复又看回明楼,道:“谢谢你,我没有别的要求了,再见!”

 

“等一下!”明楼一把拽住了准备离去的人。

“什么?”

“你要去哪?”

“回去收拾行李好搬家啊!”

“哦!”明楼看起来像是松了一口气,却依然没有放手。

那人看着明楼拽住自己的那只手,笑笑说:“明先生你这样我没法办事的。”

明楼迟疑片刻,终究还是不得不将手松开,很轻地低喃了一句:“还有一件事。”

“嗯?”

明楼偏头凝视他,饱含期待地说:“我不喜欢王天云这个名字,我想叫你别的。”他终于开口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那人会意地点了一下头:“可以啊!不过选择权只有一次,您可要考虑清楚再决定。”

明楼沉默了。

那人等待许久,始终未见下文,耐不住自己开口道:“我有一个提议,既然我们是通过表认识的,不如你叫我表先生如何?”

明楼的唇角浮现出一抹带着哀伤意味的微笑,却还是点头答应:“好,听你的。”说完,他忽然抬起对方的左手,将那块在自己手里攥了很久的表又给他戴了上去,一边系表带一边柔声说道:“既然做了约定,那就该有个表记,虽然这是旧物,但好在还应景......”

自称为表先生的那个人神情僵硬地呆立原地,眼睛里满满的全是莫可名状的光......一直到眸光再度黯淡,他才恢复行动能力,低头看了一眼表盘,表先生头也不抬地说:“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不然会被堵在路上。”理由明明很充分,但他在说话时始终也不肯抬头看明楼一眼,颇有几分心虚的意味。

明楼侧过身,叹息般答应着:“好,我送你。”

 

 

长日尽处,我站在你的面前,

你将看到我的疤痕,知道我曾经受伤,也曾经痊愈。

             ——泰戈尔

 

 

 

后记:

虽然卖关子可以钓上来很多评论,但我还是提前在这里剧透了吧——阿诚哥木有得AIDS神马的(我就算再狗血也下不去这种手啊!何况还是在写同人),他是故意胡说八道来整大哥的。嗯!我已经预警过这是个不大正常的故事了,所以,就表费事跟我理论为毛要把他们弄得这么神经兮兮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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